“……”
晌午的日光,继续如火如荼的凌虐着大地,看上去残忍而又无情。
不过,随着这时间的流走,那光芒终究逐渐化为了血色,趋渐西去。
它们自西山滑落,轻轻的来,没有一丝声息,不由分说的洞穿了高云,化为了道道细长而又坚韧的红线,将大气与水面拉起了一场斩不断的姻缘。
“咕咕——咕咕——”
安静而又祥和的府邸中,唯一可闻的声响,便是那嘹亮的鸟鸣。
“……”
水面的波光,放肆的潋滟,却又平静的自然。
“呼——”
傍晚的夏风也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干脆。
虽高歌而过,却也仅仅只是在水面划开了一层单薄的微波。其余的,什么也没有留下,就隐没于这世间。
风的密语,于这傍晚更显喧嚣,可它存在的短暂,也未免太过惹人心怜。
……
…
鲜明的嫩绿,搅拌着残阳,淡淡的光晕从竹窗处涌来,溢满了整个房间,鲜明的色彩意外的能使人舒缓下来。
干净而又整洁的砚台,在落幕中覆上了一层红纱。
“……”
单薄的宣纸,却是没有再理会竹窗外那微风的呼唤,无力的平躺在旁侧,无声的宣告着又一日即将完结。
…
约摸着是一年过七旬的老者,乍看之下面容慈祥,长发白首,锦衣华服的腰侧,挂一简约的榆木药箱,作一医者打扮。
“嗯…啧。”
看着面前的纱帐,独自沉吟了一声,那稳重的声音,却像是已断定了什么。
一手轻抚着下巴上,那发白的胡须在西窗残阳下焕发着别样的色彩。老者将另一只手从床前的纱帐中抽回,微皱着眉头,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。
“……”
“这…张太医啊,衿儿这,究竟是得了什么病…您可看出来了没有啊?”
还是先前的那位中年男子,只见他背负着双手,面色阴沉的站在老者身后。皱着眉头的模样充满了威压感,可低沉的话语中却满怀着疑惑与担忧。
“唔…”
没有回答,张太医只是眼眸微眯,望着那紫色纱帐后的人影,沉思了片刻。
“回柳丞相。”
张太医转回了身,恭恭敬敬的弯下腰去。
“关于令千金的这个病况呢…稍稍有些眉目了。呃…只是……”
张太医微微抬头,转头去看了看床榻上熟睡中的那个身影后,又把头低了下去,欲言又止。
……
谁知这威风凛凛的中年男子,竟是堂堂一国之相,当真是…恐怖如斯!
“只是什么?”
柳丞相脸上的疑惑更甚,仰头聆听,视线却一直挂在那床沿上,不曾离开。
“只是,老夫有一事不明。”
张太医抿起嘴,顿了顿。
“令千金这段时日,是否受到过什么巨大的刺激?望柳丞相告知一二,令千金这脉象着实有些紊乱,时而急跳,时而迟缓…”
深深低下头去,张太医略带惭愧的回答了柳丞相的疑问,且只把话说了一半,并没有说完。
……
“……”
柳丞相的视线终于从那床沿上离开,抬起头,沉思了一阵。
但最终,他还是摇了摇头,表示自己并不知晓。
“这可就奇怪了,依老夫多年来行医之见,令千金的这个脉象,似是得了心病啊。顽疾可祛,但心病难医啊…”
张太医正色着脸,微微抬起了头,看着柳丞相,语重心长的对柳丞相说出了心声。
“心病?我家衿儿…平日里也不怎出门,一个女儿家家的,怎会得了心病?”
柳丞相的表情看似变的更加疑惑,但他好像对这位张太医的话非常信任,他说是心病,那便是了。
“前些日子,皇上还下了一道圣旨,赐婚给衿儿。想是那三王爷苏晗,皇上的堂弟,文武双全,一表人才,乃是天大的喜事一件,哪有受到什么刺激?”
“哎…”
说完,柳丞相便一脸忧愁的叹了口气,目光扫向窗外。
……
残阳如血,即将从西山滑落。另一侧的天空已隐约变成了深蓝,相信那皎洁的月光马上就会降临大地了。
“……”
闻言后,张太医的脸上却忽然间闪过一丝了然,随后暗自点了点头。
“哦…原来如此,自己还真是老糊涂了。柳丞相,方才您那一番话,倒是点醒了老夫,这心病啊,多半就出在这里啊。”
布满了皱纹的老脸上,呈现出了恍然的表情。
……
…
“呃…”
此时,脸上的血迹已被擦干,还躺在床上熟睡的柳轻衿,浑身打了一个寒颤。
“……”
之后,就又没了声息,面露着幸♂福的微笑,像是做着什么不得了的梦,再次沉沉的睡去了。
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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